我從小學二年級便開始厭惡學校,一切的起頭仍歷歷在目,那天我對老師說了不該說的話。老師教我們讀詩,我問她:「我們能不能說『冰雪把我們凍僵』,而不說『冰雪令我們精神抖擻』呢?」只是一個簡單的提問,老師卻認為我在挑戰她的個人權威。她打了我的頭,向全班同學宣佈我是一個壞學生。
從此我成了她發洩的對象。每當班上有吵鬧聲或地上有垃圾沒撿,她第一個就責怪我。她常對大家說我以後頂多當一個土豆農。她會要我看著她,然後說:「你這個沒用的東西!」
但有一天一切都改變了,那日我永遠不會忘記:全校最出色的英文老師給我們上第一堂課時,要我們一個個站起來自我介紹。我心想,不出三十秒,他便會像其他老師一樣,認定我是個沒用的學生。無法迴避地,輪到我起來介紹。我紅著臉說 :「我名叫法蘭,十五歲,愛打籃球。」我感到很羞愧,我的發音跟文法都很糟糕。「管它呢!」我對自己說。我學業成績差,沒一個老師賞識我,考試總是不及格,以後不是像爸媽一樣去種土豆,就是像叔叔一樣到地盤幹活(編注:到建築工地做勞力活)。我這一生注定是失敗收場,誰會在乎呢?就這樣吧!
自我介紹完畢,我坐下來,馬老師喊了我的名字。他停頓了一下,好讓我有時間抬頭看著他。我全身僵硬,等著接受批評。「法蘭,很棒!」他注視著我並微笑稱讚。
給我稱讚?全校最出色的英語老師竟然稱讚我?我不敢相信這是事實。馬老師是真的關心我。他不但肯定我的語言能力,而且循循善誘,直至我對自己恢復信心。就是因為他,我今天才能在省裡的頂尖大學修習英語和日語;而不是跟著父親種土豆。一位相信我能力的老師改變了我的一生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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請為像法蘭這類在學校受輕視的同學禱告,願他們在成長過程中遇到鼓勵他們的師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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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為老師們禱告,不管班上學生人數有多龐大,或考試的壓力有多重,都能關懷每位學生。